与其费老大劲儿找人出手,
还不如融了给小花崽儿打个镯子。
自己的闺女,
咋也得是全屯最亮眼的崽儿,
这样自己做爹的脸上也有光。
合上箱子,
陈大河走出了屋,
看着快要落山的残阳,
迈开步子向屯子口走去。
……
“西山落残阳啊~,家人呐回绣房~昂……!”
残阳落了山,
天边一勾月牙儿悄没声地挂上了树梢。
雪停了,
地上堆了老厚的一层,
陈大河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
提溜着沉甸甸的箱子,拖着两只猪腿,
陈大河敲响了柳婶子家的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陈大河没想到出来开门的居然是小花崽儿。
瞅着小花崽儿那小脸上挂着扭捏的小表情,
小身子微微往前一探,
像是想扑过来,可又像是忍住了。
“小花,别跑那么快,当心滑倒喽!”
“婶子,是我。”
柳婶子快步走到门口,
一见是陈大河,乐了:
“你可算回来了,你家小花崽儿等你等了一整天呢。晌午那会就跑到门口望,问她干啥也不说。”
“这大雪天的,也不怕冻着,我给拎回屋里好几回了,没一会儿她又跑出去了,我就寻思着,是不是在等你……”
听着柳婶子絮絮叨叨的话,
陈大河笑着低头看了一眼盯着自己手里箱子的小花崽儿,
伸手想摸摸她的小脑瓜。
没想到,
这小丫头条件反射地直接躲开了,
陈大河心里不由得一紧。
这小丫头是不是被谁欺负过?
或者有啥刺激性的反应,
咋会这样呢?
瞅着小花崽儿那别扭的小样子,
估摸着也问不出个啥。
原身那病秧子也没咋理过这闺女的心思,
想想也是,
这年月穷人家的娃,
只要能填饱肚子穿暖和了,
那就是福分,
啥抑郁不抑郁的,也没人上心。
抬头望向还在那絮叨的柳婶子,
陈大河心里头一暖:
“婶子,谢谢您帮忙照看小花崽儿。今个进山运气不赖,遇上一头被狼咬死的野猪。”
“我等那狼吃得饱嗝的回窝了,我就抓紧时间卸下两条后腿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