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妈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路过一片高地,
陈大河斜眼一瞧,
附近几棵大树的树皮上刮着几道爪子印,
八成是山狸子爬上去留下的。
抬头望了望,
远处树杈子交叉着,
雪片子盖得严严实实,
就是不见山狸子的影。
“我操!这玩意真他娘能跑,老子都追了一个多钟头了还不见老巢,这玩意吃个饭跑这么远的吗?”
拢了拢新买的棉袄,
扯了扯新买的狗皮帽子,
陈大河心里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穿破袄子出来了!”
话刚出口,
陈大河捂着心口一脸的抽搐:
“妈的,一提那破袄子,老子这心窝子就疼!”
骂了一句娘,
陈大河抬头望了望,
天边的红日就像个大金疙瘩,
慢慢地沉到了山后头。
天色越来越黑,
林子里的轮廓几乎要看不清,
山风一吹,
树梢上的雪粒子哗哗作响,
陈大河缩了缩脖子,抖了抖身上的雪粒子:
“天快黑了,得趁着这点亮光,赶紧找到猞猁的窝,不然非冻死在这不可!”
话音刚落,
陈大河的眼睛在雪地上快速溜了一圈。
突然,
不远处的一个石头堆在夕阳下显得特别扎眼。
陈大河快步跟着猞猁的脚印走到了石头堆跟前。
仔细一瞧,
石头堆里好像有个缝,
看着很像一个洞口,
陈大河小心翼翼地扒开雪,
洞口慢慢露了出来。
划拉了一根火柴,
打着光伸头一瞧,
洞里头全是猞猁掉的毛:
“操!就是这了,可这儿咋还有狼毛呢?”
陈大河捏着手里的几根不一样的毛,心里犯了合计,
这他娘的该不会是个狼窝吧?
这想法一闪,
陈大河赶忙抄枪四下里警惕地打量了一圈。
这要真是狼窝,
自己在这种空旷的地带就这么戳着,
万一狼群回来,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又一琢磨,
陈大河觉得有点不对。
一屁股蹲下,
使劲吸了吸洞里的味。
瞬间一股子骚哄哄的味直冲脑门,
陈大河强忍着想要咳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