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眼看陈大河像箭一样射了出去,
愣了有两秒的功夫,
回过神,
拔腿就追那只落单的狍子。
那狍子一见他俩这架势,
四蹄儿猛蹬,
慌不择路地直往雪厚的地方钻。
“快点儿,左边左边,堵它,快堵住,别让这玩意儿跑了!”
柱子一听,
赶紧扯着嗓子,
一边往左边猛蹿,
一边喊着号子撵狍子:
“哦豁!哦豁!哦豁!”
陈大河瞅着前头跑得跟风似的狍子,
傻愣愣的往雪厚的地方钻,
乐了!
跑得再快又咋样,
小短腿的狍子到了雪深的地儿就等于自投罗网。
眼瞅着那狍子一蹦一跳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
陈大河赶忙指挥柱子:
“前面雪厚,小心别自个儿栽了跟头,稳当点儿,稳当点儿就成!”
雪地里的狍子跑起来不利索,
追的人也没那么容易,
陈大河每迈一步,
就跟在雪里头游泳似的,
俩胳膊左右狂甩,
一脚噗地从雪窝子里拔出来,
再嘎吱一声踩进去,
一脚深一脚浅往前蹭,
大冷的天儿,
俩人脸蛋子上愣是追的出了汗。
“嘿咻!嘿咻!”
喊着号子的柱子抬头撇了一眼还在蹦跶的狍子,
喘了口粗气:
“小兔崽子,跑得还挺欢实,真他娘的能折腾!”
陈大河跟着喘了口粗气,
往前那么一瞅,
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那狍子现在就跟掉进了棉花堆里似的,
每蹦跶一下都费了老劲。
“快瞧,这玩意儿陷里头了!”
“慢点儿,慢点儿,咱不急,让它自个儿先累累,抓的时候咱们也省劲。”
柱子听了陈大河的话,
赶紧把脚步子放慢,
生怕把狍子给惊着了。
狍子眼瞅着俩人越靠越近,
四蹄子乱蹬,
雪踢得是满天飞。
只是越是挣扎,
陷得就越深,
到最后几乎是动弹不得了。
狍子这会儿就跟被钉子钉住了一样,
小短腿儿也不乱蹬了,
就直愣愣地站在那儿,
转头一副呆萌呆萌的瞅着身后的俩人。
陈大河一看这狍子的傻样儿,
乐了:
“你瞅它那熊样儿,真是个傻狍子。”
话音一落,
陈大河一指那狍子:
“柱子,你上去给它抱住,老子来给它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