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老天爷啊,人都说望山跑死马,老子这回算是尝到滋味儿了!”
说着,
陈大河回头望了望身后,
除了白茫茫的一片,
啥也看不见。
抬头再瞅那大姑娘山,
忍不住骂了娘:
“他娘的,这山就跟画上似的,瞅着挺近,可走起来咋感觉跟隔着千山万水似的呢。”
那种感觉,
就像小时候做梦追风筝,
那风筝总在天边儿飘着,
咋跑都摸不着,
跑得跟孙子似的,
那风车还是那么远,
那么够不着。
陈大河这会儿就感觉自个儿就像是那雪地里的耗子,
忙活一通,
山还是那个山,
就是够不着。
柱子瞧着陈大河在那儿嘟嘟囔囔的,
自个儿也是累得够呛。
一边听着陈大河的牢骚,
一边儿呼哧带喘的开了口:
“要不咱歇会儿吧,累得我实在是走不动道了,我这腿肚子都打颤了。”
说完,
柱子腰一弯,
单手按在膝盖上,
身子往前一探,
好像这么着能稍微缓一缓身上的疲惫。
陈大河回头一瞅,
只见柱子的肩膀随着喘气一耸一耸的,
额头上挂着一层细汗,
冷风一吹转瞬就结成了霜。
陈大河目光一转,
瞅着柱子肩头扛着的山狗子,
白眼一翻:
“我说你这是咋想的呢?咱都说把山狗子埋好了,等回家时候再挖出来带上,你非得挖出来扛着。”
“不说别的,山狗子这股子骚臭味儿,连雪片子都能给你熏化了,你都不知道老子这一路是咋走过来的。”
陈大河扇了扇鼻子,
接着道:
“这山路本来就够难走的了,你还得扛个二十来斤重的山狗子,你不累谁累啊?”
柱子听罢,
站直了身子,
扶了扶肩上的山狗子解释道:
“我不是怕别的畜牲把这山狗子给叼走了嘛。”
“这荒山野岭的,保不齐啥时候就蹿出个熊啊、狼啊的,咱们辛苦了一通,总不能便宜了它们不是。”
说着,
柱子喘了口气,
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