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万一待会儿下大雪,咱们再想回来找这埋的地方,那可就难了。”
“这雪一下,啥都盖上了,咱们上哪儿找去?我扛着它,心里头也踏实些。”
陈大河瞅着柱子脸上那股子认真劲撇了撇嘴,
一脸的不以为然,
说得跟真的似的,
他那点小心思自己还能不明白,
不就是为了那几个子儿嘛,
不就是怕山狗子丢了嘛。
陈大河又斜了一眼柱子肩上的山狗子开了口:
“你闻闻那个味儿,哪个狼鼻子瞎会吃这玩意的肉?”
“狼鼻子那么尖,闻着这味儿早他妈躲得远远的了,就算饿得慌也不会来啃这臭肉。”
说完,
陈大河抬脚向前,
边走边挥了挥手,
像是赶蚊子似的:
“你愿意扛着就扛着吧,但是离我远点,闻着这味儿我膈应得慌,影响我赶路的情绪。”
……
齐过小腿肚的雪地就像是一层厚厚的白棉被,
陈大河每走一步,
脚都得深深陷进去,
再拔出来时,
咯吱咯吱地响。
陈大河弓着身子顶着风往前走,
柱子扛着山狗子在身后紧紧跟着。
那山狗子已经被冻得梆硬,
压得柱子腰都直不起来。
陈大河用力把腿从雪里拔出来,
哈了口白气,
忍不住骂了娘:
“他娘的,这雪怎么这么深,每走一步都跟要命似的。去大姑娘山就这一条路吗?”
听着陈大河的抱怨,
柱子长叹了一口气,
把山狗子往上颠了颠:
“我也不知道,这大姑娘山我就没来过。”
说完,
柱子转头瞅了瞅四周:
“兴许原本是有路的,大雪一下就给盖没了影。”
说着,
柱子弯腰喘了口气:
“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到,我这肩膀都快被山狗子压塌了。”
陈大河闻言回头瞅着咬牙坚持的柱子,
肩膀上的山狗子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
山狗子时不时地撞到树枝上,
抖的雪花簌簌落下。
“你当初非得把这玩意儿挖出来,现在知道苦了吧。”
说完这话的陈大河没再理会被自己噎得说不出话的柱子,
狠狠地跺了跺脚,
溅起一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