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艳脸上的笑意立马就冻住了,
瞪大了眼睛愣了好几秒。
眉头轻轻一皱,轻声细语地问了出声:
“离婚?你这不是逗我玩呢吧。”
陈大河看着赵明艳那一脸的震惊,长叹一声:
“是真的,我是真觉得过不下去了。”
赵明艳闻言身子往前探了探,语气也软了下来:
“咋的了?你和她不是结婚还不到三月嘛?是有啥解不开的结儿,非得闹到这份儿上?”
陈大河闻言摇了摇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儿,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
说着,
陈大河叹了口气:
“我也是琢磨了好久,才下的这个决心。”
赵明艳听罢沉默了片刻,
跟着叹了口气:
“我懂,只是这是你个人的事儿,我也不好多插手。”
说完,
赵明艳笑看着陈大河安慰道:
“但作为老朋友,要是有啥我能帮上忙的,你就直说,别自己硬撑着。”
陈大河闻言苦笑了一声,
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心力交瘁:
“我现在那媳妇啊是屯子里的人给介绍的,可她那性子,好吃懒做,还尖酸刻薄的,对我对孩子……真是没法说。”
说着,
陈大河叹了口气继续道:
“她家里那帮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成天琢磨着怎么把我的家底给掏个底朝天,就想吃了我这绝户。”
赵明艳听着陈大河的话,
紧皱着眉头,
心里那股子火苗子蹭蹭往上蹿。
陈大河顿了顿,恨恨继续道:
“我要是不断了这个婚,那不单是我自己得栽进去,连我那四岁的小闺女也得跟着遭殃。”
“她那一家人就跟饿疯了的狼似的,巴不得我们爷俩早点被啃得渣都不剩。”
说着,
陈大河烦躁的从裤兜里掏出了那包剩了两根的阿尔巴尼亚香烟,
烟盒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
掏出陈旧的煤油打火机划了几下齿轮,
只是打了几次始终打不着火。
那火苗就像是故意作对似的,
只在打火机上闪了一下就熄灭了。
赵明艳轻轻地伸出手从陈大河手中接过打火机。
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按下打火机的开关,
一次,
两次,
第三次,
火苗终于稳稳地跳了出来。
陈大河一愣,
赶紧把烟凑过去,
小心翼翼地接了火。
一瞬间,
煤油味、烟草味,
还有一丝淡淡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