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脑儿往鼻子里钻。
抬头看了眼赵明艳,
这香味儿八成是从她身上来的。
那味道清新中带着点甜腻,
就跟这时候流行的花牌洗发水一个味儿,
真挺香的!
“谢谢!”
话音落下,
陈大河猛地吸了一口烟,
烟雾从鼻孔中喷出,
待烟雾散去,陈大河继续道:
“你知道吗,我都不敢想,再这么下去,我和我闺女将来得啥样。”
“我是真怕啊,怕我有天挺不住了,我闺女就得跟着我遭罪,怕她长大了,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
说着,
陈大河又吸了口烟继续道:
“我怕哪天我没了,我那闺女……”
话到这儿,
陈大河说不下去了,
但赵明艳啥都明白。
赵明艳听着陈大河的话,
心里那股子火气是压了又压,
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
“你这些话,让我心里头疙疙瘩瘩的。”
“有啥事儿需要我帮忙的你就直说,能伸手的我绝不藏着掖着。”
陈大河一听,
用手指头点了点桌上那架照相机,咧嘴一笑:
“这不,前些日子我上山溜达,用一猪倌换来的……”
话还没落地,
赵明艳就瞪大了眼珠子截住他的话头:
“啥?你打了老虎?你没事儿吧?”
瞅着赵明艳眼里的担忧和关心,
陈大河一时有点懵,
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
“没事儿,我挺好的,一枪下去,正中那大家伙的眉心。”
说完,
陈大河嘬了口烟屁股,
随手一丢脚尖轻轻一踩,
吐出最后一口烟接着道:
“这台相机,我是真心实意想送你的,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谢你愿意帮我这个忙。”
赵明艳听了这话,
眼里的光暗了暗,
心里突然有一种失落感,
就像是暗恋已久的人送了一份礼物,
却并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份情感。
陈大河瞧着赵明艳那副模样,
心里头也挺不得劲儿,
干咳了两声继续道:
“其实吧,我还准备了俩瓶好酒,捎了一张山狸子皮,寻思着你能不能帮我走走法院的门子,让我这婚离得快点。”
顿了顿,
陈大河从身后的布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两瓶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