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死……死人了!

枪口有意无意指向前头一块凸起的雪包。

“狼早蹽了。”

说着,

陈大河踢开雪堆,

露出半截被啃光的狍子腿:

“看牙印是三天前的。”

转头瞅了瞅四周,

冻硬的血渍在黑土上裂成蛛网,

二十米外歪斜的桦树林里,

七八个碗口大的雪窝子排成扇形——

那是狼群围猎时踩出的阵型。

男青年小王突然指着雪地尖叫:

“血!有血!”

陈大河扫了眼那道拖拽状的血痕,

从后腰抽出猎刀:

“野兔子的。”

刀尖挑起团沾血的灰毛瞅了瞅:

“开膛手法这么埋汰,准是独狼干的。”

说着,

陈大河故意瞥向李教授:

“比不得拿洛阳铲的,手稳。”

柱子趁机凑到女青年小周耳边:

“怕就搂紧哥,哥这身膘暖和!”

这话刚出口,

女青年小周直接一肘子捣在柱子的肋巴扇上,

柱子疼的捂着胸口嗷嗷叫!

陈大河没理会身后的闹腾,

拿着从民兵队顺来的工兵铲“咔嚓”劈开雪壳,

想看看深雪下面有没有人类的踪迹。

“怪了……”

陈大河眯眼扫视四周。

雪地上除了野兔蹦跳的梅花印,

连个鞋钉印子都没有。

柱子深一脚浅一脚凑过来,

用结满冰壳的棉手套指了指树干上的那个暗号:

“这破记号保不齐是前年伐木队留的?”

陈大河用刀尖戳了戳树皮边缘的锯齿状裂痕摇了摇头:

“伐木队使斧子。”

“这是猎刀豁的,还是把卷了刃的破刀。”

说着

陈大河突然俯身,

鼻尖几乎贴到雪地上寻找着什么,

五步外的刺藤丛里,

半截烟蒂冻在冰里,

过滤嘴上的红双喜商标鲜得像血点子。

陈大河捻起烟嘴瞅了瞅,

柱子凑近一瞅疑惑道:

“这烟牌子供销社早断货了!上个月黑市……”

陈大河抬手示意柱子别说话,

指腹摩挲着烟蒂的切口——

锯齿状的牙印深陷过滤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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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烟枪咬烟的习惯。

他忽然想起去年在县医院撞见的那个采药人,

那人总把烟叼在右嘴角,

门牙缺了半颗……

“嘣!”

山梁那头突然炸起一声闷响,

惊飞的乌鸦黑压压掠过树梢。

陈大河惊得望向山梁,

西北风裹来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不是雷管的硫磺味,

是汉阳造步枪特有的黑火药腥气。

女青年小周突然尖叫着倒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