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牵着马爬犁停在卫生所门口,
马鼻子喷出的白气在寒风中凝成霜花。
卫生所里飘出股消毒水味,
混着煤炉子的烟味呛得人直咳嗽。
值班护士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织毛衣头也不抬:
"大过年的,啥病啊?"
柱子闻言扯着嗓子喊道:
"中毒!喊下大夫!"
护士慢悠悠放下毛衣针,瞥了眼昏迷的男孩:
"哦!先把费交了。"
说着,
陈大河就见她那指甲涂着红艳艳的指甲油,
拿出一只笔在病历本上划拉了两下:
"挂号费五毛,先交钱。"
陈大河摸出张皱巴巴的大团结拍在桌上:
"赶紧的!"
护士瞅着大团结眼皮都不抬:
"找不开!"
柱子听到这话气得直跺脚:
"卧槽!这么大医院一张大团结都找不开?"
陈大河拉住有些暴躁的柱子摆了摆手:
"大团结给你了,不用找了!"
护士眼睛一亮,抓过大团结往兜里一塞:
"等着,我去喊张大夫。"
柱子冲着护士的背影啐了口唾沫:
"狗屁护士!呸!势利眼!"
小周抿了抿嘴,转头看向陈大河:
"陈师傅,太后墓的事……"
"打住!"
陈大河听到这赶忙打断:
"老子去趟将军墓差点把命搭上,还去太后墓?"
"这些个老坟地比梅花她娘的心眼还邪性,老子打死都不会再去的。"
柱子闻言拍了拍爬犁上的虎皮:
"就是!打只猪倌多实在,这虎皮少说能卖千八百而且的,一枪就能解决,皮是皮,肉是肉,明明白白。”
“哪像那些个老坟头,钻进去黑咕隆咚的,还得提防着机关暗器,谁也不知道里头藏着啥邪性玩意儿,搞不好一不小心就得把命搭上。”
“咱还是老老实实打猎吧,实在!”
说完,
柱子冲小周挤挤眼:
"妹子,你要真想报答大河,不如让他当上海女婿……"
话未说完,
陈大河一脚踹在了柱子屁股上,
"滚犊子!"
转头看向低头有些害羞的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