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太阳穴突突直跳,自己没记错的话麻袋里的人八成就是村头郑寡妇家十四岁的春丫!
伊万诺夫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晃了晃:
"定位仪,换药。"
闻言,
陈大河拽住柱子的胳膊小声道:
"不能给!这犊子手雷是松发引信!"
说着,指着刀疤脸腰间微微凸起的压板继续道,:
小主,
"这手雷的撞针八成锈死了!"
说完,陈大河余光扫过矿洞顶端的通风口,月光正从锈蚀的铁栅栏漏进来,在煤堆上投出蛛网似的阴影。
三个苏联青年的枪口随着他的视线移动,在墙面划出颤抖的十字准星。
陈大河拍了拍躁动的柱子,摘下鹿皮囊:
"可以换,但得先验货。"
伊万诺夫嗤笑着挥挥手,刀疤脸不情不愿地解开麻袋。
春丫青紫的嘴唇动了动,手腕上深红的勒痕还渗着血珠——
那绳结打法陈大河太熟悉了,正是黑市捆猪仔的"阎王扣"!
春丫估计是被刀疤脸给逮了,准备弄到老毛子那。
刀疤脸踩着麻袋口猛地收紧绳索,春丫痛苦的呜咽在矿洞里格外刺耳。
伊万诺夫用马卡洛夫枪管挑起药盒晃了晃:
"聪明人该做选择,药,或者小姑娘?"
柱子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操你姥姥的刀疤脸!连屯里丫头都绑,你还是个人?东北老娘们撒尿都该滋你脸上!"
老毛子听着柱子的话哈哈一阵大笑:
"达瓦里希,你的嘴比西伯利亚寒流还吵。"
刀疤脸拔出刺刀割断春丫脚踝的麻绳,刀刃抵着小姑娘脖颈:
"少他妈扯犊子!要么拿药,要么换人,要么麻溜滚蛋!选!"
陈大河指尖悄悄勾住后腰猎刀的缠绳,嘴上却嗤笑:
"老子两个都要呢?"
矿洞里霎时死寂,连煤渣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片刻后,老毛子突然大笑起来,震得通风口积雪簌簌直落:
"达瓦里希,你比冻土下的永夜还贪婪!"
说完,
老毛子突然拽起春丫的麻花辫,将人往矿洞深处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