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抱着小花崽儿往后退了退:
“别吓着孩子……”
劫匪紧跟着把枪管往前一顶,铁锈味混着硝烟钻进陈大河鼻腔:
"给老子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你当老子的枪是烧火棍?老子说话你听清了吗,你他娘是便衣吗!"
陈大河护着小花往后仰,后脑勺顶在结冰的车窗上。
经过这一番闹腾,已经明显能感觉到闺女在自己怀里发抖。
陈大河知道这不是害怕,而是那种发病前的震颤。
小花喉咙里开始发出"咯咯"的响动,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鹌鹑。
"同志,这娃真病着......"
前排老太太刚开口,就被劫匪甩了个耳光。
枪口戳破了陈大河眉心皮肤,血珠顺着鼻梁滑进嘴角。
陈大舔了舔嘴角的血珠,舌尖卷着铁腥味,突然想起大兴安岭的狼群——那些畜生的眼睛也是这般浑浊发黄。
劫匪看着陈大河的样冷笑一声:
"老子们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穿便衣,知道老子遇到你们这些人都是咋处理的吗?"
说着,
劫匪伸出一只手晃了晃:
"三年前在山里冻死三个,去年二道河子崩了俩……"
话音未落,陈大河右手已扣住劫匪虎口单手夺枪,咔嗒一声卸了撞针。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劫匪的土枪已经顶在了自己下巴上。
陈大河左手仍稳稳抱着小花,右手指节抵在扳机上,
"说了别吓着娃。"
"现在,给老子的崽道歉。"
这一手,
直接震得整个车厢安静得能听见煤灰落在座椅的声音。
片刻后,劫匪头子突然大笑:
"练家子?"
说着,
这头子反手从腰间抽出五六式冲锋枪:
"老子在嫩江平原剿匪的时候......"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