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他的晚饭是与教内下人一同动筷。刚吃没几口便被人唤去,说温瑾川传他过去。

到了温瑾川所在的院落后,十七方才推门而进。

房间很大,床铺距离门口足有十步之远。

正前方是一个软塌可供人短暂歇息。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圆木桌,桌上摆满了各色佳肴。

温瑾川正坐在主位上,眉头不满皱起,眼神中露出一丝不悦,冷冷地看着推门而进的十七。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等待着十七的解释。

十七一进门,便察觉到了主位上人的不悦。

随即迅速扫了一眼桌上的佳肴,然后低头,急忙走至桌旁,迅速跪下。“主人,您... ...叫我?”

温瑾川没有立即回答,眸子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像是动怒的前兆。

十七小心翼翼抬头望了他一眼,努力回想着今日哪里做错惹他不快,可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

到了梵天宗后,他便一直在房间里待着,也没有让他有犯错的机会吧?

过了一会,温瑾川还是未出声,十七伏身额头触地:“是十七哪里做错了,还请... ...主人告知。”

温瑾川的性子向来阴晴不定,就连他的师弟江予白也捉摸不透他。

不知跪了多久,待桌上饭菜凉透后,他轻踢十七肩膀,淡淡开口:“错哪都不知道,我要你何用?”

十七身子猛得一紧:“主人?我... ...”

到底哪里做错了?

“我白日说什么了?”

他直起上半身,努力回想着白日里的对话,复述着温瑾川的指令:“主人说... ...我日后负责您的起居。可是,我原以为此乃梵天宗,无需我……”

温瑾川沉哼:“梵天宗又如何?难不成你在轮回殿是条狗,在梵天宗就可以当人呢?”

十七咬着牙,面色苍白。再次叩首。

“主人息怒,十七知错。我以为在梵天宗,有专人照料您的起居,便放松了警惕,忘记了主人的吩咐。十七愚蠢,竟敢自作主张,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温瑾川不再正眼瞧他,拾起筷子随意拨弄了一下饭菜,蹙眉:“都凉了,拿下去热热。”

“是。”十七不解温瑾川的突然转变,却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