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川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问才知,他从天山派回来后先去了皇宫。
萧子安又开始躲着他,问了时眠知晓,这几天萧子安一直陪着那个刚找回来的弟弟。
几乎寸步不离。
他每日都在刀尖上游走为他解决一切麻烦,而那人却在宫中与之兄弟情深,说不生气肯是假的。
温瑾川听完白倾尘的抱怨,微微挑眉,“他如今成了皇上,你又何必执着。”
白倾尘哼了一声,“皇上又如何,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十七不满白倾尘那句话,何谓‘皇上又如何?’忍不住开口道:“圣上乃一国之君,白教主说话还是谨慎为好。”
白倾尘闻言,突然来了兴致。故作惊讶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瑾川养的小奴隶吗?怎么,我与萧子安的关系惹得你不畅快了?”
十七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地回应:“十七身份卑微,喜怒哀乐哪能左右各位。皇上毕竟是九五之尊,白教主如此说话,恐怕不太合适。”
温瑾川坐在一旁,嘴角带着笑意。敢跟白倾尘叫板的人还真不多见。
白倾尘却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他继续说道:“倒是想起来了,萧子安是你哥。你维护他也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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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脸色微变,白倾尘挑眉继续刺激:
“如今他已坐上帝位,你怎么不去求求他封个一官半职,也好脱离这奴隶的身份,免得在这里受人白眼。”
他在萧子安那受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泄,这下好了,十七自己撞上来,也就怪不得他嘴毒了。
十七听了这话,脸色一沉就要发作。温瑾川轻轻按住他的手,眼神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十七这才低下头不再出声。
“瞧瞧,这模样也就我们瑾川会被你骗。”
温瑾川冷眼扫过白倾尘:“行了,少说两句。你明知他们关系,不要再刺激他了。”
“我可没说错,萧子安都成皇上了,对他不闻不问。我们这么为他卖命,他却一面也不肯见我。要是换做别人,我可不会管。”
对于白倾尘说的这些,十七并不觉得有什么。他与萧子安本身就没关系,凭什么让当今圣上对他多加照顾。
温瑾川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初登皇位,自是有诸多事务缠身。”
白倾尘冷哼一声,放下碗筷,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他就是不信我。”
温瑾川见状,岔开话题,“不说这些了,今日来找我,总不是只为了发牢骚吧。”
白倾尘面色一正,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神态,沉声道:“当然不是,我已暗中替掌门解除了控制,且也嘱咐过他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你有计划?”
“梵天宗的势力遍布江湖,几乎无孔不入。他们的分支隐藏各个门派之中,甚至在朝堂之中也有他们的眼线。但再强大的组织,也有其弱点。”
他在梵天宗二十多年,被木香主强留二十年修炼诡异功法。自然也就摸清了他们的弱点。
“几位长老各有各的想法,各个堂口之间存在着利益冲突,而且他们对外的扩张速度过快,导致根基不稳。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会和萧太傅联手,宁愿扶持一个傀儡,也不敢直接开战。”
“说起萧太傅,这人有些棘手。”
“嗯,他身边高手太多势力盘根错节,强行铲除,恐怕引起内乱。”
“若能想办法偷到萧太傅的军印就一切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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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聊得很投入,全然不管旁边的十七。
他真的很想帮忙,可看样子,温瑾川不会同意。
萧太傅?萧成天?
军印是个什么东西?和兵符一样可以调动兵马吗?
一番商讨,两人全忘了时间。
十七默默收拾着碗筷,随后又给两人沏了杯热茶后退了出去。
温瑾川让他去旁边的屋子待会,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离得太远,索性坐在门口。
冷风吹来时,十七有些后悔没有多穿一件。他不敢进去打扰,进进出出的没人会喜欢。
这一等便是两三个时辰。
白倾尘走时门未关,温瑾川眼珠子随便一扫便看到十七坐在冰冷的门槛上,头靠在门框边,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睛。
身体蜷缩,好像在发抖。十七的脸上没有表情,但紧皱的眉头暴露了他在睡梦中不太安稳。
温瑾川不太高兴。
穿这么点坐在门外,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大步跨出房间,本想把他抱进去。可刚准备弯腰睡着的人儿便被惊醒。
十七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温瑾川近在咫尺的脸,瞬间清醒,赶忙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