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旁边的屋子,你倒好... ...”
“对不起。”十七小声回答。
温瑾川叹了口气,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就连这么一件小事他都不听,更别说其他事了。“进去。”
十七连忙点头。
进屋后的他直奔烤炉,双手已经冻得通红。烤了一会后,手掌恢复了些许温度,他转过身看向坐在书桌后的温瑾川。
“我可以帮忙吗?”
温瑾川挑了下眉看他,随即又将视线落于桌面,继续写着什么。
十七不满,走过去。
“你们说的军印,我可以去偷。”
有些人是真的不懂得看脸色。案前的人脸都黑了好几下,而十七还在不停地惹他动怒。
温瑾川放下毛笔,他抬起头,目光穿透十七,直视他的眼底:“萧太傅是什么人你清楚吗?他什么手段你了解吗?他身边有多少人你又知道吗?”
三个问题,问得十七发愣。
“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偷?去哪偷?”
十七被训得脸红:“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你记住了十七,我准许你做的事,是你必须在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去做,你要是再敢隐瞒不报,擅自行动... ...”
十七最怕他生气,还未等他说完,立刻点头抢过他后面要说的话。“我知道,我不会的。”
温瑾川见他态度不错,怒气也消散了一些。
“手。”
... ...
十七眨了眨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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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照做。抬起右手。
“手心朝上伸平。”
一句话,十七明白又要挨罚。刚反应过来,温瑾川便将书本对折朝他手心重重拍了一下。
“为何打你。”
“我...不顾自己安危?”他不太确定,应该是吧。
“还有呢。”
还有?十七仔细想了想,没想出来。随着书本再次落下,他还是没有想出来。
打了两下,温瑾川便停下了。“十七,若你对自己都残忍的话,怎么让别人爱你?”
一句话恍然大悟,这是在怪他在门外坐了一下午的事?
十七晃神,突然说了句:“没人爱我。”
听到这话的温瑾川忍着躁动,缓慢起身自嘲道:“好啊你,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你都敢骂了?”
十七慌了:“什么...我没有...”
“没有?刚刚还骂我不是人。”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话哽在喉咙,意识到什么的十七惊愕的看向温瑾川:“你...”
“怎么了?我爱你有这么惊讶吗?”
“... ...”
见他失神,温瑾川只是笑笑,语气也随之缓和:“今晚锦溪街有场庙会,你躺了这么多天,也该出去透透气了。淮茹也会去。”
本还在为‘有人爱我’而发愣的十七,瞬间疑惑,“梵天宗的人不是要抓她吗?为什么... ...”
为什么还要带她去?是想用她当诱饵,故技重施引出天陵城剩下的魔教人?可淮茹和昭昭不同,莫昭昭会武功能自保,淮茹却... ...
“你以为我会拿宁小姐的命去赌?”
十七闻言,沉默。
“是她,非吵着闹着要出门。宁老爷关了她多日,总不能一直待在府里。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只要她不闹,今晚会安全回府。”
十七惭愧的垂着头,温瑾川没什么表情,虽被误会倒也正常。
“我虽想将梵天宗的人除个干净,但不会拿淮茹去冒险。倒是你,瞒着我干那些事时,你有想过莫姑娘的安危吗?”
“我... ...”
不想在计较这件事,温瑾川冲着衣柜指了指:“行了,去换件衣裳,多穿点。我们该出去了。”
十七不想结束这个话题,还想问些什么,但最终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