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皇宫,温瑾川直接跃下马背,冷着脸对着宫门守卫亮出一枚令牌。
守卫见他面色不好,大气不敢出的让行。
而此时的白倾尘在想,何时把他的令牌盗来,以后进出皇宫也方便不是?
好歹也曾是魔教教主,整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令牌在手,无人敢拦。
两人直奔御书房。
不出意外的,白倾尘照样被禁止入内,他也不恼,只是闲散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对温瑾川挥了挥手,示意他自己进去便是。
温瑾川习以为常,直接迈步而进。
御书房内,萧子安正坐在案后,身旁站着两位大臣,正在低声讨论着什么。见到温瑾川进来,三人同时看向他,而温瑾川却丝毫不留情面,阴阳怪气道:“陛下现在想见谁,都是不打招呼直接带走吗?”
案后的人眉头微皱,面露困惑。“朕带谁走了?今早十七抗旨后,朕不是没有追究么?”
温瑾川的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放下了手中的朱笔,敲打着桌面的奏折,随后挥了挥手示意那两大臣退下。
书房只剩他们二人,温瑾川便开始直呼其名。“萧子安!御南王直接到碧水巷把十七带走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萧子安站起身来,踱步走向温瑾川,一脸无奈道:“我还真不知道。我父王想见谁我难道能插手吗?”
“他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萧子安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父王的性子,不会对他怎么样。你且不问问我,今早为何宣他入宫?”
温瑾川偏过身,想到宁夫人说的话,不难猜到。
“你们可有想过他要不要?”
一句话,萧子安沉默。
温瑾川继续怒言:“你不是不知十七在望月山庄过得什么日子,二十年无欲无求,你当他会想要吗?他是人,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摆弄的物件。”
“... ...”
书房外的白倾尘刚等一会,便溜去了别的宫殿。
上任皇帝的妃嫔们大多被遣散,只有少数几位因各种原因被留在了宫中,白倾尘时常扮作宫中侍卫询问后宫情况。
得到的结果还是挺让他满意的。
陛下公务繁忙,没有闲情逸致去补充后宫,更别提挑选妃子。自从萧子安登基以来,他几乎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国政之上,对于那些风花雪月之事,他显得格外淡漠。
宫中所剩的妃嫔们,曾是前皇的遗孀,萧子安对她们的记忆模糊,甚至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太清。
登位后,曾有大臣提及选秀之事,希望陛下能绵延子嗣。但每次萧子安都是淡淡地回应,说自己尚未有此打算,国家大事才是当务之急。
只不过,若萧子安真有这打算,白倾尘恐怕会将整个皇宫搅得天翻地覆。
这一来二去,他便与宫中侍卫,婢女混了个脸熟。
随口一问,便得知了御南王暂住的宫殿——南宁殿。
轻车熟路地穿过各处回廊,朝南宁殿靠近。只见宫殿门口跪着一人,手上高举着一把刑鞭,头低垂。那身形穿着分明是十七。
门口没有任何守卫,像是有人故意遣退。
一个闪动绕到十七身后,小声说道:“想不想走?我可以带你离开。”
十七抬头,放下高举的手臂诧异道:“你怎么在这?”
白倾尘耸肩:“我在有什么好奇怪的。”
也是,他在哪都不足为奇。
恍惚间,十七的眼皮眨了两下,话到嘴边,却又是吞吞吐吐,不好意思开口。
白倾尘轻笑,似乎看穿了十七的心思。“瑾川也来了,他直接去找萧子安要你。我倒是觉得不用这么麻烦,起来,我带你出宫。”
“我还不能走。”
“为何?”
十七摇头,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直觉告诉他,他若擅自走了,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见他答不上来,白倾尘双手抱胸阴阳道:“等着被刁难?你这不是上赶着找罪受?”
“... ...”十七无语,但白倾尘说的又有道理,一时被怼的无法反驳。只能转移话题:“水源控制的如何?那个容器怎么处理的?”
“容器已经被毁,水源目前也派了人守着,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
十七低眉沉思:“容器附近定有梵天宗的人,抓到了不要留情,杀鸡儆猴,能起到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