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人心下了然,十七嘴角微扬,这是他今日来不带任何坏情绪的笑。
陆将军亲自进宫,想都不用想,定是温瑾川去说了什么。
男风本就令人不耻,可他会亲自去陆家请陆将军出面,这难道还不能表明温瑾川对他的用心吗?
见宁夫人轻笑,十七觉得母亲好似有松口之意,继续劝说:“也许娘亲是真的为我好,可我希望您尊重我的意愿。我不想失去他...”
祈求的话语让宁夫人眸子越来越落寞,直到听见十七继续说出的话时,酸涩涌出,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捂住胸口大哭。
十七说:“我不想失去他,更不想失去您。
因为您是我...求了...盼了...二十年的人... ...”
二十年... ...
整整二十年。
宁夫人,泣不成声。
——
奔波了一整日的温瑾川,沿着李尚书与刑部这条线索,终是查清了萧太傅一党人的名录。
能如此迅速地查到,白倾尘实乃功不可没。
小主,
毕竟只有他那身诡异的功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各处而不被察觉。
如今,只需一步一步找出他们犯罪的证据,将他们从其位上剔除,削减他们的权势,萧太傅必将不攻自败。
回宫后,他直接将名录交给萧子安,一句废话也不说直奔十七住处。
以他对十七的了解,罚他不吃饭,定是一口也不敢动。
所以在准备回宫前,买了好几包摊位上的小吃。
温瑾川推开门时,手中的油纸包还带着些许温热,满脑子都是十七等会说饿的表情。
带着心疼踏入房间。
一声“十七”还未出口,所有的思绪都被眼前的景象打断。
房间内,十七跪在中央,双膝紧贴地面,头低垂,看不清表情。
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而主位上,宁夫人端坐着,面色冷峻。
房间里有一股压抑的气氛,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温瑾川的脚步顿住,手中的油纸包险些掉落。见到此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两步上前,半蹲在十七面前。
“你怎么样,她又对你做了什么?”
手上的吃食被随意丢在地面,双手胡乱的在十七身上扒拉,见没有伤口后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 ...”十七痴痴的望着温瑾川,这一天好似是他过得最慢,最难熬的一天。
宁夫人忍着不适,抚额道:“这下,可以起来了?”
话落,温瑾川不解的看向宁夫人。
这一眼,倒是让她明白,今日这跪是十七自省。
也许,她真的拉不回十七了。
十七轻拽温瑾川的衣角,小声开口:“我可以起来吗?”
温瑾川咽下喉咙的不适,二话不说,将十七拽起。
若不是宁夫人在场,十七早就被他抱在怀里了。
“我没罚你跪。”
撑着温瑾川手臂才站稳的十七,随后低头:“我有认真反省,你还生气吗?”
“跪了多久?”
“不知道。”
两人对话时,好似有种魔力,可以屏蔽一切外界干扰。
宁夫人强忍怒意,往桌面重重扣了两下。“温瑾川,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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