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婶天天把杨小月换下来的衣服裤子床单端给柳叶洗。
柳叶肯定不会去,她心里明白自己只要洗过一次,以后小姑子的衣服都会成自己的。
她也不跟月婶吵,采取拖字诀,要是杨援朝在家,绝对不会让柳叶插手,他很自觉地去洗衣服。
要是杨援朝没在家,她就拖着不去,非得把自家男人等回来不可。
伸手不打笑脸人,月婶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破口大骂,毕竟媳妇儿也没忤逆她,更没有跟她吵架。
一招不行,月婶又出一招,洗衣服的时候直接拉着柳叶去,到了河边,她就说自己腰疼腿疼屁股疼,作为媳妇儿的柳叶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可惜,她的算盘又打错了,柳叶的确没有干看着,她挽起袖子捏起脏衣服。
月婶还没露出得逞的笑容,就笑不出来了。
“哎,我的床单子,咋让水冲走了。”
柳叶很自责的样子,“娘,都怪我没有抓紧。”
说完又抓了一件衣服。
月婶大步上前,一把拽过衣服,满脸嫌弃道:“赶紧起来,一点活儿都干不好,也不知道娶你回来干什么。”
月婶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屁股坐到大石头上,哼哧哼哧搓衣服。
柳叶心里偷偷笑,老太太,我看你还有多少手段。
显然柳叶还是低估了婆婆的手段,洗完衣服的第二天,婆婆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
大嫂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杨国庆不敢让媳妇儿太操劳,他和弟弟杨援朝承担起了家里的活计。
柳叶跟大嫂只管做饭,照顾杨小月的事情都落在俩哥哥身上。
杨树根看不过去了,当着两个儿媳妇的面骂兄弟俩。
“你妹妹是个大姑娘,伺候上茅房的事情你们怎么能去,传出去,你妹妹还怎么嫁人。”
柳叶和大嫂两人被震碎了三观,小姑子都成那样了,还能嫁人?
能娶她的人家,脑子得傻成啥样。
杨树根手指头一指,“你们俩作为小月的亲嫂子,伺候小姑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女人家就是干活伺候人的,什么都交给自家男人,像什么话,从此以后,你们把照顾小月的责任担起来。”
妯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