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床上的月婶心里熨帖极了,还是老头子给力。
她就不信了,儿媳妇还能骑到婆婆头上不成。
杨大嫂的性子软,要不也不会被累到流产。
柳叶却不是个欺负的,想当初,宋大妮挖了她一碗面,她都能揪着宋大妮讨公道,不会因为嫁人了,就被婆家人这么拿捏。
行,不是让她伺候杨小月吗?她就好好的伺候伺候。
接下来两天,杨家时常听到杨小月的叫声,不是烫着了,就是嗑脑袋了,要不就是尿整到裤子上了。
杨援朝的洗衣工作加重了不少,月婶听在耳里,看在眼里,气的起了一嘴的燎泡,喝米汤都疼。
杨大嫂在柳叶的教导下,也学到了精髓。
杨家每天鸡飞高跳,好不热闹。
月婶实在受不了了,也不装病了,从床上起来好好伺候起闺女,对两个儿媳妇的难听话也没少说。
整个家里气氛压抑,谁心里都不舒服。
苏晚柠叹了气,“我瞧着月婶不像个孬的。”
方筝也赞同,她们以前也跟月婶在一起干活过,觉得她为人和善,人缘也不错,怎么当了婆婆后就变了。
方筝道:“可能我们作为外人,只看到了表面,柳叶却是她的儿媳妇,总会挑剔一些的。”
苏晚柠想到了前世自己的婆婆,慕老太。
那是个会做人的,在胡同里也有好人缘,哪家提起她来无不说好的。
可事实上呢,慕老太从来没有善待过她。
慕言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深受父母的看中。
要不是下面的妹妹年纪太小,怎么也不会舍得让他来下乡。
慕言前世也没有考上大学,是慕老头提前退休才把他弄回城。
好巧不巧,他被分到机械厂。
慕言一家都是有心机的,他们打听到她家里所有的情况,料定,姥姥肯定是给她留了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