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过继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是涉及将来立储的事情,若是过于草率必得让前朝文武官不信服。
从皇后那里出来,忧心忡忡的样子。虽说这段时日钮祜禄氏也算是顺风顺水,可若是因为此事被前朝百官弹劾,说她玉妃过于软弱,皇上什么无理的要求都照搬照做,可想而知她身后的整个钮祜禄氏要承受多少的压力和流言蜚语。
想到这里,玉隐才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或许孟静娴真正要的不是弘历,而是要扳倒整个钮祜禄氏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玉隐不禁后背发凉,阵阵冷汗从额间冒出。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请示一下长姐,该如何才是妥当。
轿夫走路缓慢,因为玉隐并未知会去向。她说道,“去莞嫔那里。”
锦儿立刻心领神会,重申了几遍让所有的轿夫都听见。
现下刚是巳时三刻,天气已然很炎热了。树丛里满是唏嘘的蛐蛐和蝈蝈,叫声此起彼伏,总是连成一片,听了未免叫人有些许的烦躁。
玉隐紧闭双眼,右手拄着额头,想着这般棘手的事情到底应该如何是好。
“主子,到了。”锦儿轻声说道,语气温柔,生怕吵到玉隐。
玉隐轻抬睫毛,仰头看去,已然到了。莞嫔住的地方很是雅致,三面环水,别有一番雅居风味。
“娘娘,您慢点。”锦儿扶着玉隐下轿子。
“浣碧!”不远处一席藕粉色衣衫的宫女,嗓门洪亮,向这里跑来。声音极为熟悉,就算是不抬头,玉隐也知道,这是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