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礼,我们娘娘是正经的钮祜禄氏嫡女,当今圣上的玉妃,怎得是你口中的名字?”锦儿语气有些蛮横,端出了永寿宫掌事姑姑的架子。
“锦儿,无妨。”玉隐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锦儿,迎上去笑着看着流朱。
走近,流朱才识得礼数,表情略显得的不自然,有些不知所措,脸颊绯红。“奴婢刚刚是冒犯了,这儿给娘娘您赔个不是,许是一时间高兴忘了形,娘娘您别见怪。”流朱赶紧问礼请安。
一旁的锦儿有些许的不屑,毕竟是宫里的老人,早已将宫里的各路规矩熟练于心。刚刚流朱这般行径,若是碰到一个不讲情面的主子,拉去慎刑司都不为过。她心里嘟囔着玉妃终究是位好脾气的主儿,这般都不在意,着实难得。
“无妨。”玉隐轻飘飘一句话,化解了刚刚流朱所有的尴尬。许是因为上一世未曾护下流朱的愧疚、也或许是今生不能陪伴在长姐身边左右的遗憾,亦或是两者都有,玉隐她生不起气。“莞嫔可在里面?”
一听到莞嫔二字,流朱的眼里放着光。只是,立刻便黯淡下来了。“很是不巧,我们家小主前不久刚出去,陪着敬妃娘娘一同去赏景了。玉妃娘娘若是有时间,不妨进殿里等候。许是晌午我们家小主便回来了。”
眼下事情都已经火烧眉毛,若是不尽快处理,马上前朝弹劾钮祜禄氏的折子便会递给皇上手里。这明显就是孟静娴给自己摆了一道,只可惜笨拙的自己竟才发现。
看出了玉隐的神情不对劲,虽不知缘由,但锦儿的应变能力还是一绝。她摆了摆手说道,“既然莞嫔此刻不在,那等娘娘回来之时,流朱告知娘娘一声我们玉妃娘娘来过。”说罢,便转身扶着玉隐离去。
“是。”流朱再次行礼叩拜。
玉隐再次坐上轿子,此刻她心神不宁。
“娘娘,我们此刻去哪里?”锦儿仰头看着高坐于轿辇之上的玉妃,她的眼神里充斥着对玉隐的崇拜和信任。自从太后视作她为一颗弃子之后,玉隐是她唯一的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