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母看到黎奶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黎婶儿,他们不接电话!我家小英那么厉害,她被国家要走了,这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儿,他们连报喜的电话都不接,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们还是不愿意接受我们娘俩?”
“你啊……”
黎奶奶长长叹了一口气,“他们接不接受有什么关系?过好日子的是你们娘俩,他们一辈子也就配待在李家村那坐井观天了!”
她拍拍孔母,“回屋躺一会儿,洗把脸,去吧。”
孔母呜呜的哭着回了屋。
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哭声,黎奶奶不知道该怎么说,回到书房跟黎爷爷对视叹息,“她执念太深了,被老一辈的思想荼毒的太严重了。”
说白一点,就像一头小时候被驯服的大象,长大有能力拽断绑住自己绳子的能力,它却因为小时候屡次用力都扯不断绳子,误以为自己永远都挣脱不开,而放弃了挣扎。
黎爷爷点点头。
这种事情除非她自己想通,别人再劝都无济于事。
但一个人的开悟,哪那么容易。
孔如英并不知道孔母的所作所为,她初进去,被余老的学生所谓的大师兄带着转了一圈,给了她几组数据让她计算。
她接连忙了几天,到周末才有空去服装店。
刚进去,方晓楠就喟叹一声,“小英姐,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我就得打电话去四合院了。”
“怎么了?”
方晓楠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她。
“有位客户,想跟你预定一副别墅装修图,包含室内与室外,要求他想当面跟你谈,说是想作为未来的婚房。”
方晓楠简单说了客户的要求,问孔如英,“小英姐要接吗?对方好像很中意你,我说了你这边时间紧,他说愿意等,愿意配合你的时间。”
“等好几天了?”孔如英看到右下角的落款,随口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