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小传胪想到了。
还真是,天佑裕王。
都已经上升到皇帝龙体上,贾应春也只是点头,不能再继续说了。
“来,喝酒喝酒,端起酒杯,我们一起走一个。”
这时候,一旁的李芳李公公乐呵呵的说道。
众人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李公公有笑着说菜都凉了,就要起身去叫人进来热菜。
魏广德急忙起身摆摆手,制止了已经站起来的李公公,不过他并不是如旁人猜测那样要代替李公公去叫人进来,而是又环视了众人一眼,等到李公公重新坐下后,才说道:“其实裕王和景王殿下都已经成年了,按照祖制,该有一人要外出就藩了。”
“嗯?”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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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德莫名其妙的吧话头引到了裕王府人最不愿意触碰的禁忌上,谁不知道这个话题敏感,但是现在的裕王府诸公还真有点不自信起来,概因为当朝首辅严嵩的威压太盛。
按照祖制,就应该是景王外出就藩的,而且在二王大婚后就该就藩,可是却被拖了两年也未实施。
别说实施,现在的朝堂上,大家也只敢私下议论,而无人敢上奏章言此事。
不是大家不明白,而是怕到了最后,出现大部分“忠义”之士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发展。
陛下宠爱景王而疏远裕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就连惯会参透嘉靖皇帝心意的严世番都和景王交好,这难道还不说明问题。
朝堂上支持裕王的人很多,但是顾虑也是多,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今天这个时候,魏广德却提出“藩王就藩”的事儿,就由不得高拱等人重视,因为这小子刚刚才接到过嘉靖皇帝的密旨,是不是宫里那位等不及了,让魏广德来提这件事儿?
“怎么突然说这事儿?”
高拱奇道。
“两个成年王爷常留京中本来就不正常,该走的要走,该留的要留。”
魏广德回道。
“之前二王大婚的时候我们也曾经想要提出此事,但是分析了后果后还是放弃了,难道善贷认为这是个时机?”
殷士谵开口说道。
此时,众人当中官职最高的无疑是贾应春,但是最没有话语权的也恰恰是他。
很多事儿他离开京城多年,也是这半年来才逐渐参与到王府中人的讨论里,所以他不确定之前他们是否有过对此的议论。
“不是让现在就上奏陈述此事,而是要谋划,虽然我也没看到上奏的时机,但是没有机会我们可以想办法创造机会,总归是要把景王挤走。”
魏广德这个时候毫无顾忌的说道,丝毫没有担心隔墙有耳什么的。
在裕王府这个私密的酒楼要是还能被外人探听到他们以前讨论的东西,裕王还是趁早去选个封地就藩好了。
“奏上去,报景王,可万一被驳回呢?”
陈以勤开口说道:“当初二王大婚那会儿,我们就想联合朝中其他支持裕王的大人们联名上书请求让景王就藩,可是就有人拿出此话来,大家就投鼠忌器不敢上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