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滞地看着滴落在手上的泪,喃喃道:“公孙子论——哥!”
忽然,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连忙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伸手在空气中欲要抓住什么,大喊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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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悄无声息的漫漫长夜。
那天过后,姜上澄将墨儿来回了姜府里疗伤,却错过了纶非桑带公孙纤灵回来的时刻,以至于公孙纤灵依旧是公孙府抚养。
但姜夫人不乐意了,催着姜上澄将公孙纤灵抱回来,她怎样都不想自己的亲外孙再次在公孙府遭受折磨了。
不料,竟然将事情闹大,闹到皇帝面前。
最后因为姜念已经跟姜府断亲,而公孙子论的断亲没有任何仪式见证,因此公孙纤灵仍归公孙府抚养。
就当姜上澄和公孙宇学要离开时,皇昊天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笑着说道:“蠡湖侯和姜丞相,你们暂且留一会,朕还有事要说。”
“如今国家与翼国停战,麟国又开始对缘国发动战争,边境吃紧,兵源缺乏,朕已下令让太子以及武王世子奉命前往到边境支援,以作表率,而公孙家子弟众多,是否也该做出表率?”
姜上澄岂不明白皇昊天的意思,他就是想将墨儿送到边境!
皇昊天就是个混蛋,太子才七岁,世子六岁和墨儿五岁,在这战场能干什么?妥妥就是当炮灰!
他看向公孙宇学,看着他一脸淡定,心想这个混蛋不是还要把墨儿送进那苦寒边境吧?
皇昊天笑着人畜无害道:“蠡湖侯如果还不决定的话,朕看公孙逸不错。”
公孙宇学无视姜上澄愤怒的眼睛,说道:“陛下三思啊!既然太子、世子都上了前线,公孙府岂能让一个庶子陪同他们,臣觉得臣的嫡长孙公孙离可以胜任。”
“哦,那就……”就当皇昊天要拍板时,姜上澄站起身打断道:“战事讲究吉凶和人和,‘公孙离’这个名字不吉,恐怕不能上战场,而且公孙离在坊间名声不好,难齐军心,臣认为公孙逸更适合,他聪慧擅机谋,受人尊重,易齐军心。”
“姜丞相,朕明白你的顾虑,但这次朕更同意蠡湖侯的话,难道朕的太子要一个庶子陪同吗?关于名字,朕准许你们俩人回去给他另改一个名字。”
“皇上……”
“姜丞相,就按朕说的办,朕乏了。”说完起身就离开了。
“唉~这该怎么办是好啊!”姜上澄看着走远的皇昊天,第二次感到这么无措又无奈。
公孙宇学淡定地看着皇上离开的方向,说道:“皇上本就想要公孙离去,你再怎么挣扎都没用的。”
“公孙子论究竟是不是你的亲儿子?哪有一个做爹的对自己的孩子这么狠心!”
公孙宇学听后身体一颤,很快恢复平静。
“我该走了。”他没有回答姜上澄,起身就要走。
“等一下,”姜上澄走近他,
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恨我,但是你最好好好照顾我的外孙女,如果她有什么意外,大不了我们就两败俱伤,我说到做到!”
“还有,墨儿的名字得交给我取,从你们取出‘公孙离’这名字来看,你们公孙府的文化水平一点都不怎么样。”
蠡湖侯也没有跟他硬刚,丢下一句“我知道。”后便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姜上澄看着他背影,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他像苍老十几岁般。
但姜上澄心中不屑,公孙宇学这家伙不值得他同情半点。
“墨儿,你吃点东西下去吧,你这样子外祖母我啊,看着心里难受。”
姜夫人端着一碗肉粥,看着双目无神,脸色苍白如纸的墨儿,难受道。
她已经失去女儿了,再失去她的外孙,她会疯了的。
墨儿看着姜夫人,道:“外祖母,我现在没胃口,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姜夫人擦去眼泪,将手中的肉粥放在他旁边,嘱咐道:“你要记得吃点下去,知道吗?”
“我知道,多谢外祖母。”
姜夫人一想到墨儿的经历,不禁痛苦地捂着嘴,哽咽道:“你这孩子……”在外祖母面前不用客气。
她深一口气,说道:“外祖母走了,你记得吃点啊。”
她见墨儿答应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回到房内的姜上澄听到房里的哭泣声,心疼不已。
他来到姜夫人身边坐下,拉起她的手,安慰道:“你这么难过,念儿她怎么会放心离去。”
“可是我……好像她。”
姜夫人拿起手中的信,带着哭腔道:“我看了好多遍她去边境时写给我们的信,她明明说过会离开公孙府,回到我们二老身边的。”
她懊悔极了,继续说道:“如果当年她要嫁公孙子论我们直接同意就好了,至少她还有我们在身后帮忙,也不至于被公孙府的人欺负,也更不会不敢回到我们身边。”
姜上澄抱住姜夫人的肩膀,也沉默不语,脸上的懊悔也不比姜夫人少。
当天晚上,姜上澄趁姜夫人洗漱的时候,来到墨儿房里。
他见墨儿坐在床上发呆,便在墨儿床边坐下,欲言又止。
他咽了口口水,道:“墨儿,好点了吗?”
墨儿看着他,问道:“外祖父,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