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的天啸在此刻,还看见南炕的正中央,摆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烟笸箩。
里面装满了半黑半黄的旱烟,旁边还放着一杆长长的烟袋。
这杆烟袋由三部分组成,磨得发亮的铜制烟袋锅,油光木制的烟袋杆,洁白玉石雕刻的烟袋嘴。
天啸同时也看出来了,这杆烟袋应该流传下来的,甚至经过几代人的使用。
因为坚硬的石制烟袋嘴,已经被牙齿磨出了痕迹。
这样的烟袋几乎每个家都有,更是家里的一个宝贝,是福荫子孙的祥瑞之物。
烟笸箩旁边,放着一个插上筷子的苞米芯,明显是挠后背所用。
三个从来都不修边幅的孩子,看到自己的母亲,领回一个陌生的男人回来,齐刷刷的跑到她的身后。
很好地躲了起来,脸上呈现出一种惊惧局促的神态,不时露出来小脑袋,偷偷观察着他。
天啸不住地在想,这也是个穷苦的人家,但比起自己来,也强上了许多许多,毕竟她们还有一个安身落脚的地方。
人不能与动物作比较,动物可以随便栖息,人却需要很多条件。回归人群之后,一切都感到亲切。
天啸在默默地观察着,中年女人这个简陋的家,心里渐渐也温暖起来。
他暗暗地在告诫自己,一个人必须有社交,必须去体验不同的事物,必须面对各种各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