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啸在此刻完全不想接受,来自这个陌生女人,献给自己的那目光暧昧,如果就这样简单接受了,他怎么能够对得起,远方那尸骨未寒的琪儿。
或许这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就是,眼前这个中年女人,远远还触动不到他的神经兴奋点。
因为他这个人,也并不是一个从一而终的男人,其实我们每一个男人,面对诱惑大多都做不到。
他慢慢地闭上眼睛,想舒缓一下酸痛的眼球,这时琪儿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又逐渐清晰起来。
在一时间他真的接受不了,这个严酷的事实。
有些感觉就是这样,我们越是想极力摆脱它,它们就会越赋予一种强大的能量,强制我们去接纳去吸收,最终让我们萎靡起来,从而达到一种它们目的。
天啸本想把过去的一切都淡忘掉,而后走出重新的自己,或许这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沉淀。
他强迫自己不去再想往事,缓缓睁开眼睛,在屋内再次观察着,中年女人这个家,也就是这个所谓的房子。
明显地看得出来,这个房子刮风天钻风、下雨天漏雨,到了严寒的冬天,还应该是四壁白霜。
南窗户下盘着一铺土炕,露出土坯炕面,炕上没有铺上炕席,炕梢还放着一个烟笸箩,还有一个针线笸箩。
一个鸡毛掸子插在棚上,这个家看上去,真的是很寒酸。
铁锅很快就被烧开了,四周飘出鲜嫩苞米的清香。
经过多天的长途跋涉、身体疲惫不堪的天啸,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又累又饿,简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