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比角宫更冷清,宫远徵连贴身侍卫都没有。
郑昭昭落步轻缓,几乎没有什么声音,惟有禁步一步一响,陪伴着宫远徵的脚步声和小铃铛的叮当声。
宫远徵没有走在郑昭昭的前方引路,而是同她并肩前行,保证眼角余光能看到她的程度,眉目柔和,嘴角压都压不住。
郑昭昭对房间布置没说什么,只是提出要伺候的侍女和嬷嬷,一要就要了二十六个人。
宫远徵虽是震惊得不得了,声音都颤抖了,语气却没有半点勉强:“我、我会想办法的!虽然我不喜欢人多,但总不能让你过得比在家差。”
少年郎真挚的情感,换来了少女些微的惊讶和真诚的笑容。
郑昭昭随口一句关心的话,宫远徵的眼睛里就像是有光注入,整个人都神采奕奕起来。
郑昭昭让他处理他的公务,在他身旁看书消磨了一下午。
吃过饭,宫远徵还贴心地让厨房额外做了红枣米糕,给郑昭昭装了满满三层食盒,送她回女客院。
宫尚角指派来给郑昭昭代步的暖轿空间不小,回女客院的时候,没有旁人,郑昭昭便让宫远徵一起乘坐。
宫远徵拘谨得不得了,又摆手示意郑昭昭不要闲聊,用气声说:“他们能听见,对你不好。”
郑昭昭不禁柔和了眼眸。
两个人在暖轿里高高兴兴地做起了药草知识小测验。
镜头移出暖轿,让四个听得满头黑线的抬轿侍卫露了个脸。】
宫尚角看得很不是滋味。
他有多久没去过徵宫了?
不记得了。
自从弟弟开始天天往角宫跑,偶尔还会在角宫过夜后,他似乎就没去过那里了。
比角宫还大的地盘,小铃铛的声音似乎都带上了回声。
他不在宫门的时候,他的弟弟就是一个人住在这样的地方。
所谓的“徵公子醉心研究,时常在医馆药房过夜”,说不定是弟弟不愿意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徵宫里……
宫尚角看看表情愉悦的弟弟,眼神复杂。
郑昭昭的要求对她自己来说不过分,对宫远徵来说却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