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还便归还吧!”
“你,真的挨批了?”
“嗯!”崇印不情愿地点点头。
“我就知道有人告了你的黑状!”
“休要胡言!全公社并非只有咱们几个组分了地,怎能胡乱猜疑!”
“啥胡乱猜疑?村里有人见我们搞单干,眼红罢了!”
“别胡说!”
“你要当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你这娘们儿,懂得还真多,明的暗的咱都无惧。”崇印笑道。何淑贤说:“你还笑,我看你如何是好?”
“这地又未贴上标签,种的都是麦子,你能分清哪块地是分开的,哪块地是未分的?”
“人家不会去调查吗?”
“调查你,你会说实话吗?”
“那倒是,组里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调查别的组呢?”
“那咱也无惧,想得利就会有弊害,怪不得旁人。”崇印笑道。淑贤说:“天塌砸大家,你也无需太过忧心。”
“我是支书,出了事自然得扛着,怎能将责任推给人家?”
“当这破支书有啥好?”何淑贤埋怨道。崇印笑着说:“你当初支持我,原来是有想法的啊,不过,你的想法我也知晓。”
“你知晓啥?”
“你是否以为,自己丈夫当了支书,脸上便有了光,能捞到些许好处啥的,谁知好处未得,反倒捞了个热乎乎的黏豆包,吃又不能吃,拿着又烫手,只能看着干生气了。”
“你呀,还真懂我心思。”何淑贤听崇印如此一说,反倒笑了,说道,“你赶快将这黏豆包扔了,扔了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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