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说我如何?”苏文清出声打断他,“这是我的诗,我爱用在谁的名下就用在谁那。”
“好好好,”袁代一副懒得计较的模样,“过往的事都不提,现在吴声死了,你总该……”
苏文清转眼看他:“现在吴声死了,你给我的承诺何时兑现?你说事成后会引荐我去太学,半月过去,一点消息都无?”
“啧,”袁代忍不住抖起腿来,露出为难的模样,“你等我考核的事忙完行吗?事儿总要一件一件来。”
“一件一件来?”苏文清嗤笑一声,“您是太学风头正盛的袁教授,自有数不清的公务应酬,何时才轮得到我这件小事?”
“你急什么?你可知办你这件事有多难?”袁代强撑的耐心也开始崩裂,“太学里那几个女弟子都是屈指可数的,哪个不是官宦世家、书香门第出来的千金贵人?你一个平民……呵,我不说你异想天开,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苏文清瞳孔微缩:“异想天开?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和我保证的。”
袁代觉得脑袋有些昏,神智有些混,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刚刚喝的酒让他上头了,情绪一激动就开始口不择言:
“之前……我袁代可是太学诗赋教授,你的诗能得到本教授的青睐那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你觉得自己了不起是不是?我告诉你,如果没有我,根本没有人会看你的诗!你、哈哈哈,你就连去豪客店无双店写题什么墙头诗的资格都没有!”
苏文清知道他似乎是喝醉了,她静静地看着他,心想原来酒后吐真言说的是对的,先前袁代哄她的那些话,果真都是放屁。
她忽然平静了下来:“难道了不起的是你。”
“是啊,是我啊。”袁代指指自己,“是我,我帮你把那些诗发扬光大了,如果没有我,那些诗就是明珠蒙尘……”
“那是我的诗,”苏文清还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想的:“……你说这话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哈哈哈哈哈!”袁代忽然跟发癫了似的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才喘着气说,“你说我可笑?那你呢,你自己不也是搞了个吴声,借了个男人的身份才有了名气?你用苏文清这三个字写了这么多诗,都不及吴声一首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