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士兵眼见大刀就要落到小侯爷身上,小侯爷仍旧没有回击。
想也没想就立马挑起长枪冲了过去,挡住大绥士兵的攻击。
罗杨问:“小侯爷没事吧?”
苏珩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慢慢地撑地站了起来,才轻微一动便知不好。
成玛这两掌的威力实在是太大,这会儿身子一动,胸膛便传来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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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声道:“没事。”
由于他穿的是黑甲,表面上看是一点伤也没有,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次,他被伤得太重了,就连握着长剑的手也有些不稳。
而成玛像是疯了一样,眼中迸出了残忍凶悍的光。
他忍着身上的疼痛,拼了命地挥起大刀朝身旁战斗力薄弱的大康士兵砍去。
速度只增不减,攻击也越来越密。
一个年轻的士兵为了躲避他的刀,只得扛起手中的长枪抵挡。
可他又怎么会是成玛的对手,才不过一瞬,长枪便被当空砍断。
十来个大绥士兵见将军如此神勇,也一并加入了战斗,提起大刀往大康士兵的身上砍去。
大绥士兵本就力气大,那个年轻的士兵不过才十六七岁,武艺也没多强。
根本无法从成玛的刀下抽身,更无法从大绥士兵的包围圈里抽身。
不一会儿,接二连三的大刀从四面八方落下,将他的身子砍得七零八碎。
他甚至连挣扎都没来得及挣扎,直直地往地面倒了下去,喷溅而出的血液顿时将地面染红。
而他手中的断枪却依旧牢牢地攥紧在手心,这是他曾努力反击过的痕迹。
成玛怒喝:“卑贱的蝼蚁,全都去死吧!”
接着,又提刀往下一个砍去!
大绥士兵高呼:“将军神勇!”
才不过短短的一瞬,成玛的脚下便躺倒了十来个被利刃穿透血肉的年轻尸体。
他们甚至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倒在了血泊里。
苏珩再也不能视若无睹。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
他抚了抚身前的黑甲,咽下喉咙里不断溢出的鲜血。
攥紧手中的长剑,正欲偷袭成玛,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之际。
目光骤然一紧,成玛刀下的这个士兵有点眼熟。
是他!
只见他此刻正在顾着和身前的大绥士兵厮杀,并未留意身后劈来的一把大刀。
许是今早的谈话令他异常深刻。
苏珩忽而想到许知意,想到他未出生的孩子。
最后,他勉强忍住身上如撕裂般的疼痛,果断跃身,一掌推开了那个年轻的弓箭手。
刀尖只擦着弓箭手的手臂而过,还好,没要了他的命。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恰逢此时,耳边响起了好几个人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小侯爷———!”
晌午过后的金阳依旧孤悬天际,万丈光芒倾斜而下。
这一夜,沁园安然无恙地度过了。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嘀嗒嘀嗒的马蹄声。
坐立不安的许知意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心口蓦然一痛。
手里的茶杯突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来不及多想,连忙问跑进来的护卫:“发生什么事了?”
“有一支一百来人的大绥军队正在挨家挨户地搜罗财富。属下估计很快就会搜到这里了。”护卫道,“夫人得尽早做打算。”
“人数确定吗?有没有后援?”
“属下跟了一晚,看得十分清楚,至于后援,并未发现。”
果然,和苏珩的猜测没有错。
狡诈的大绥士兵中有人熟知路线,竟然连夜绕开了防线,偷偷摸摸地寻了过来。
要不是她昨夜灭了灯,这里恐怕早已被发现。
只是现在晴天白日的,根本连瞒的机会都没有。
她细细想了想,又问:“侯爷有消息传回来吗?”
护卫摇头。
一旁的张敬闻言,捏紧了手中的东西。
许知意眉头微蹙。
没有消息或许是最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