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第一日去,我也没打算掺和,左右也没什么大事,我那两个皇兄倒是揪着点胡商压价之事吵得火热。”
“吵得父皇烦了,摔了奏折走了,朝自然也就散了。”
梁弈瞥见姜湄的目光落在自己扯着衣领的手上,玩味地勾出一抹笑容。
“湄儿,看什么呢,可是那日瞧得不够仔细?”
姜湄微红着脸佯装着愠怒:“贫嘴。”
梁弈轻咳一声,走到案前岔开了话题:“方才见你聚精会神的,画的这是什么?”
梁弈见着宣纸上所书的,不像丹青,倒向图纸,横七竖八还做了些注脚。
说到这个,姜湄来了精神,与梁弈聊起了她在越国做得顺风顺水的买卖。
起初只是因为越国先帝赏的庄子铺子太多,无公无婆又无夫君要侍奉,她才花了心思打理,没想到慢慢摸索着做成了一整套产业。
如今盘桓在心头的想法太多,一时也摸不着门路,是以她还是想从老本行做起。
“阿弈,你瞧。府上闲置的空屋众多,这个冬天我想先试试,造几间温室出来,能不能养活调制胭脂水粉的花种。”
“那日在市集上我粗略地瞧了瞧那水粉摊上的东西,做工确实照比越国粗了不少,从前听你说,在梁国女子可与男子平起平坐,那么在妇人用的东西上做文章,定是大有可为的。”
梁弈摸了摸下巴:“我是个粗人,这些东西自是一窍不通的,不过我却依稀记得,从前还没开战之前,确有不少人托关系求购越国脂粉的。”
“后来越货越发的紧俏昂贵,父皇便下令不得私炒越货,违令者斩,才渐渐弭了这个苗头。”
姜湄点头:“陛下杀伐决断,雷厉风行,确当如此。不过也正因此而说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越国盛行的花露、蜜粉、花钿、黛粉在梁国也一样会被梁女趋之若鹜。”
她瞥了梁弈一眼又说:“况且梁国男子对待妻子都十分爱重上心,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