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剪开虎皮边角:
"谁都别想要!"
"俺闺女嫁过来时带了两床棉被,今儿就拿这虎皮抵债!"
王翠花听到这话火了,抄起烧火棍就捅:
"抵你奶奶个纂儿!"
小主,
烧火棍上的火星子溅到梅花她娘裤腿上,
瞬间燎出一股焦糊味。
老太太"嗷嗷"叫着满院乱窜,活像只着了火的母鸡。
陈大河蹲在门槛上瞅着这一幕挑了挑眉:
"闹够没?"
说完,
起身抓起一旁的铁锹"咣"地剁进院子里的冻土:
"梅花,虎皮你碰一指头,老子把你娘俩埋冰窟窿喂王八!"
梅花听着这话瞳孔猛地一缩,
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记忆里那个咳嗽带血、连杀鸡都不敢看的病秧子,
此刻拎着铁锹像尊煞神。
梅花哆嗦着指向陈大河:
"你……你咋敢……"
话未说完,
梅花突然瞥见陈大河身后探头的小周。
上海姑娘白皙的脖颈在暮色中格外扎眼。
梅花瞬间炸了,"嗷"地一声扑向小周:
"你个狐狸精!勾引俺家爷们!"
指甲还没碰到小周衣角,就被陈大河一把攥住手腕。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梅花原地转了个圈。
梅花娘一看自己闺女挨打,尖叫着就往陈大河身上撞:
"畜生!俺闺女给你守活寡,你倒学会偷腥了!"
说着,
这老虔婆的指甲故意往小周脸上挠:
"老娘撕烂你这骚蹄子的脸!"
陈大河冷笑一声单手掐住老太太后颈,拎鸡崽似的提到半空。
老太太两腿在空中乱蹬,破棉鞋甩飞一只:
"放……放开!杀人啦!"
陈大河哪管这老娘们的挣扎,甩手把人扔出院门。
"杀人?老子杀过狼崽子宰过野猪王,还差你个老虔婆?"
话音落地,
老太太"噗通"一声摔进门口的雪堆,冻硬的粪渣崩了满脸。
西天的残阳染红雪地时,看热闹的婆娘们嗑完最后一把瓜子。
梅花她娘顶着一脸的粪渣子,拽着闺女骂骂咧咧往屯外走。
王翠花把虎皮抖得哗哗响,冲俩人的背影啐了口唾沫:
"癞蛤蟆照镜子,也不瞅瞅自个儿啥德行!"
柱子蹲在灶坑前扒拉出个烤土豆,冲陈大河挤眉弄眼:
"大河,离了婚真娶上海大妹子?"
话音未落,王翠花的烧火棍就飞了过来:
"滚犊子!先把爬犁套了赶紧送人去镇卫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