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俺就认得'严禁'俩字,当年在林场......"
话没说完,小花突然尖叫着扑向文件。
中山装男人脸色骤变,掏出手帕就要擦小花的口水:
"这孩子有病吧?"
"你他妈才有病!"
陈大河一把拍开他的手,余光扫过文件页脚编号。
前两天卖手持定位仪时听黑市的人提过一嘴,带七位数编码的红头文件,那都是要枪毙的重案!
看来是套不出什么话了,陈大河抱着小花退后了一步。
中山装男人收起文件看了眼陈大河开始往车门挤。
就在这时,公文包金属扣却突然崩开。
两板印着俄文的药片滚到陈大河脚边,铝箔包装上的有效期是1980年。
陈大河用靴尖把药片往对方跟前推,故意咬重俄语发音。
"达瓦里希,你的药。"
中山装男人脖颈瞬间爆出青筋,掏证件的手都在抖:
"我是卫生局稽查科王建国,现在怀疑你......"
就在这时,后排突然炸起老太婆的尖叫:
"抓小偷啊!"
话音刚落,
车里乱成了一锅粥。
陈大河趁机抱起小花往后门挪,攥着刚顺来的药片悄悄往小花崽儿怀里塞。
车厢里炸开锅的瞬间,车头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班车猛地斜停在雪窝里,前挡风玻璃糊满雪泥。
司机操着扳手要下车查看,车门却被三把雪亮的猎刀卡住。
"都别动!"
一声呼和,几个裹着臃肿军大衣的汉子蹿上车。
陈大河赶忙把小花往怀里按了按——这伙人是劫道的!
"秧子房掌灯——!"
随着这声切口,三个喽啰立即封住前后门。
头子枪管敲了敲车窗,震得玻璃嗡嗡响:
"西北玄天一片云,乌鸦落在凤凰群!"
"满车都是英雄汉,谁是君来谁是臣——"
话音刚落,
头子的枪顶在了司机太阳穴
"哥几个踩盘子三天半,就为接诸位财神爷的搬浆子(黑话:送钱)!"
说完,这头子身旁的一个喽啰甲甩开了一个麻袋:
"金疙瘩银疙瘩,不如怀里现大洋!"